流口水的鸟

＊研究生勇X教授维

＊严重OOC，严重OOC，严重OOC，能接受再往下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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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听到走廊上陆续传来尖叫声，勇利知道，他的教授终于想起来研究室看一下了。

 

　　维克托．尼基福罗夫，勇利的指导教授，从小就众所瞩目的天才，十八岁大学毕业，二十二岁取得双博士学位，二十四岁任教于俄罗斯最高学府——莫斯科鲍曼技术大学，现在二十七岁，教出来的学生大有在国际间大放异彩者，胜生勇利却不是其中一个。

 

　　他只是一介小小的研究生，混在学生间十分不起眼，毫无特色的黑发以及厚重的蓝框眼镜，尽管他完成的研究通常是同研究室几人间最好的，因为自身那腼腆害羞又不善与人交流的个性，总是被周遭的人习惯性的忽略——除了他的老师。

 

　　但这并不是指好的方面。

 

　　＂维克托老师、维克托老师，请您帮我看一下这份研究报告，拿去投稿的话有机会被采用吗？＂一群女研究生兴奋的围着维克托，在他身旁尽可能表现自己，心中有一个共同的想法：维克托身材好、颜值高又有钱，待人还很温柔，要是他能看上自己，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
 

　　＂好，先放着吧，我等一下看，＂纵使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，维克多心里其实很不耐烦，看见缩在一旁埋头做研究的勇利，口气稍冷了几分，＂胜生勇利，跟我出来一下。＂

 

　　＂……是。＂果然又来了，勇利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，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，他的指导教授总是喜欢针对他，派他去做一些特别困难的研究。

 

　　偏僻的走廊上没了那些女学生的尖叫声，显得有些冷清，维克托上身倚着墙，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，声音却一样冰冷，＂那些研究大部分都是你做的吧，为什么让给他们？＂

 

　　勇利沉默着没有回答，他知道维克托叫他出来，并不是因为这件事。

 

　　果然，维克托又开口了，＂明天和我去参加一个餐会，穿得好看一点，别给我拖后腿。＂口气仍然强硬不得拒绝，勇利却有些意外，教授这次居然不是叫他做什么困难的研究，而是让他一同去餐会？

 

　　要知道学术界的餐会，美其名是聚餐，更多的是藉由餐会这个名义，进行深入的学术研讨，由于不是正式的研究会，不会有书面数据，更可以大胆的讨论一些还未有正确结论的学说，去一趟绝对能够从那些神人级的嘴里得知很多有用的信息。

 

　　勇利受宠若惊，脸上僵硬的表情露出一点惊讶，随即又立刻黯了下去，＂教授，我恐怕无法答应。＂

 

　　＂为什么？＂维克托漂亮的眼睛微瞇，这么好的机会，只有傻子才会不答应。

 

　　＂因为……我没有合适的衣服……＂勇利看着身上穿了几年的休闲服，有些窘迫，做为一个一天到晚宅在研究室、几乎没有社交活动的研究生，勇利衣柜里清一色都是T恤杉，连一套象样的套装都凑不出来，紧迫的研究也无法让他腾出时间治装。

 

　　＂……晚上来研究室找我，我给你准备。＂扔下这句话，维克托自顾自的走了，留下勇利继续在原地震惊。

 

　　对自己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的指导教授，突然让他一起出席餐会，又说会帮他准备衣装——勇利简直不敢置信，然而在他四处打听之后，才知道事情果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好。

 

　　原来餐会的邀请人是加拿大的布留思，那个处处在意见上和维克托针锋相对，又喜欢用言语调戏对方的布留思，前阵子的研讨会维克托当众推翻他的理论，本该确定到手的经费也黄了，估计这回想让维克托也当众出糗一次，想也知道他不会对维克托的学生有什么好脸色。

 

　　勇利在心里对自己冷嘲热讽了一番，早就知道维克托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他，心里居然还暗自抱着期待。

 

 

　　当晚，勇利依约到了维克托专属的研究室门口，敲门的同时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维克托也是在这里。

 

　　那时维克托不知为何正在哭泣，而且哭得异常伤心……

 

　　＂进来。＂回忆被门里传来的声音打断，勇利低声说了句打扰了，旋开门看见维克托的研究所，和记忆中相去不远，尽管维克托在此任教已经三年有余，室内却没有什么属于他的私人物品，单调的桌椅、制式化的书柜，桌上一沓沓数据迭的整齐，唯一能看出这里是维克多研究室的东西，只有窗台上一张维克托与他的爱犬的合照。

 

　　维克托正在收拾东西，动作利索的将厚厚一迭文件整理好放进包里，勇利突然意识到维克托并没有住在学校的习惯，也就是说，他不会把衣服带来学校里，而从早上短暂交谈后到现在，他也没有踏出研究室一步，那要怎么给他准备衣服？难不成要去维克托家？

 

　　维克托的动作马上证实了勇利的猜测，只见他拎起车钥匙，淡淡的扔下一句跟我来，也不管勇利有没有跟上，径自到了停车场坐进驾驶座，见勇利还站在一旁愣神，只好摇下车窗，＂站着做什么，难不成要我给你开门你才愿意上车？＂

 

　　＂不不不不不用了！＂勇利心惊胆颤的上了副驾驶座，觉得今天的维克托实在有点难以理解。

 

　　

　　维克托真的将勇利带回他独自居住的套房，勇利看着眼前和研究室差别不大的地方，心里又一次震惊，都已经快麻木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没有招呼也没有寒暄，维克托只是进卧室拿了一套西装扔给勇利，指着盥洗室让他进去试穿。

 

       维克托的西装穿在勇利身上，虽然裤脚有点长、肩线也有些宽，但勉强还可以看，至少和T恤比起来好多了，勇利闻到西装上维克托的味道，脸上有些发红。

 

       再从盥洗室出来，他的教授已经换上一身居家服，看起来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年轻不少，端着一杯温牛奶细细啜饮，额前的浏海没有和在学校一样梳到头顶上，而是散漫的垂在眼前，这幅模样和平时见到的维克托大相径庭，看得勇利有些入迷。

 

     ＂换好了？你明天就穿这套吧。＂注意到勇利出来，维克托抬眼将他扫视了一遍，并没有说出任何评语，却不太自然的换了个坐姿，＂你住哪？我送你回去。＂

 

       又是一记震撼弹，勇利觉得现在维克托做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，虽然态度还是一样冷冰冰的，口气也并没有变好，但是今天维克托的举动实在很反常。

 

       ＂请问……发生什么事了吗？＂坐在车上，勇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让维克托可以这样处处照顾，如果这时候维克托说他突然穿越了，说不定勇利真的会相信。

 

       维克托没有回答他，仍然沉默的开着车，夜晚的俄罗斯街道十分冷清，勇利看着车窗外阑珊的灯火及寥寥行人，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音乐，身旁的人冷漠却美丽的侧脸让他有些坐立难安。

 

       《不要离开伴我身旁》，歌曲的弦律从收音机中流淌而出，勇利假装看向窗外，实际上是透过窗户上的倒影暗自观察维克托，察觉到他的眼神在听歌时柔和了一点，勇利默默记下，原来教授喜欢这首歌曲。

 

       ＂维克托，谢谢你借我衣服。＂鬼使神差的，勇利并没有用教授这个称呼，而是直接喊了维克托的名字。

 

       ＂……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，别迟到。＂维克托不太自然的偏过脸，直接开车驶离了勇利租屋处所在的小区，留下勇利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屁股，心中若有所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教授刚刚好像有点脸红，不知道是不是昏暗灯光造成的错觉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当天晚上，童年时遇见的一个女孩出现在勇利梦中，醒来后，勇利甚至还能在脑中清楚勾勒出那女孩的长相，精致的脸庞眉目如画，长长的银发在脑后扎起来，头上戴着小花环，一转身一抬眼都深深吸引年幼的他。

 

       勇利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打开早已尘封的回忆，也许是因为教授和那女孩同样有一头银发吧。

 

　　隔天，维克托身穿一袭浅灰色西装，良好的剪裁将他的完美身材衬得更为出众，外面套着褐色的长大衣及手套，单手架在窗框上撑着下巴、单手握方向盘的动作让勇利几乎移不开视线。

 

　　是的，他又透过车窗的反射在偷窥维克托了。

 

　　勇利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，尽管这个教授对他并不友善，还经常刻意交代他一些难以完成的研究，他却不自觉的关注着对方，从同学们的言语间、从没有完全掩上的研究室门口、从他来看学生的研究成果时。

 

　　他知道这个看似开朗的人其实有点小迷糊，知道他为了完成一份研究有时连饭都忘了吃，知道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柔热情，却仅仅对他吝于敞开笑颜，知道相片里那只狗名叫马卡钦——前阵子还生了病，那段时间维克托教授一次都没有来过学校——知道他有个ins的账号，上面经常更新自己的近况，还知道偶尔趴在桌上睡着时脸上毫无防备的表情，以及长得彷佛能触碰到他心底的睫毛。

 

　　勇利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受虐倾向，否则怎么会如此在意一个唯独对他没有好脸色的人。

 

　　直到车驶进了大饭馆的停车场，勇利才堪堪把盯着对方看的视线收起，亦步亦趋的跟在微克托身后，见他陆续与人握手寒暄，直到就座都没有介绍自己，有人询问也只说是自己的一个学生，带出来见见世面。

 

　　对此，勇利并没有什么怨言，此次出席的都是学术界巨擎，仅仅是研究生的勇利也没有上前搭话的地位。

 

　　默默的在位子上坐下，勇利很快就见到布留思朝他们的方向走来，脸上堆满笑容，看起来却十分虚假，身侧的维克托也轻微的皱了下眉，很快又恢复正常，没有泄漏出一点厌恶的感觉。

 

　　＂维克托，我的好兄弟，＂布留思状似亲热的搂住维克托的肩膀，攀亲带故的意味十分明显，＂之前还好有你大方的指出了我忽略的错误，才免得在SCI发表的时候出糗，这次邀请大家来都是为了感谢你！＂

 

　　满口谎言，勇利心想，谁不知道这位教授自大狂妄，人品又差，自尊心更是高到天上去，让他当众出糗这种事没被挟怨报复就不错了，怎么可能还特地举办餐会感谢对方。

 

　　果不其然，座位上的其他人都露出讪讪的表情，有些人敷衍的笑，有些人根本连赏脸都不愿。

 

　　＂你夸大了，我只是碰巧稍有研究而已。＂维克托脸上的笑有些僵硬，为了不弄僵气氛还是勉强自己配合对方。

 

　　勇利在旁将一切看在眼里，心里有些郁闷，他盯着布留思搭在维克托肩上的手，有股冲动想把他拍开，更想将维克托拉到自己身边，远远避开这群看笑话的人。

 

　　＂你是维克托教授的助手吧？＂感受到勇利的视线，布留思转头看向他，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，＂维克托教授不仅人长得美，连助手都这么好看，真令人羡慕！＂

 

　　＂不算助手，就是一个学生。＂维克托脸上带笑，尽管在说着勇利的事，却一眼也没有看他，不着痕迹的拉开与布留思的距离，坐在位子上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，＂人都到了，快开始吧，其他教授都等得不耐烦了。＂

 

　　席间，维克托与众人讨论着学术问题，布留思开了一瓶名酒，不停催促勇利给自己的教授倒酒，众人知道那是特地赠与维克托的酒，十分识相的没有一人取用，勇利不胜其扰，碍于情面，维克托也亲自喝了大半瓶。

 

　　餐会进行至酒酣耳热之际，众人的话题渐渐由学术交流变为小道八卦，不时传来几人豪爽的笑声及调侃的语句，维克托却没有参予进去，微微皱着眉头，时不时轻咬下唇，彷佛在忍耐什么。

 

　　＂……勇利，跟我出来。＂维克托突然站起，拉起勇利的手腕就往包厢外走，勇利满脸疑惑，马上查觉到对方神情不对劲，心里却暗自为维克托刚才的称呼感到震惊——那是教授第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。

 

　　两人走到昏暗的楼梯间，维克托靠在墙上，气息有些不稳，＂酒有问题，布留思那老狐狸……＂维克托脸上泛红，额上出了一层细汗，从包厢到楼梯间短短几十步的距离他居然差点走不完，半路几乎是靠勇利半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，＂带我离开这里，快，别去我家。＂既然来了这么一手，他能肯定布留思在他家附近安插了人手，为得就是陷害维克托，搞臭他的名声。

 

　　维克托向来以完美无缺的形象被众人所知，出众的外貌与学养让他格外受人关注，更独占了不少资源与经费，尽管与人和善，但表面上与他交好，暗地里心生嫉妒的人却不在少数，他们都等着某一天能看这个学术界的顶尖人物从神坛上殒落，人说这个圈子单纯，只要搞研究做发表就好，实际上却完全不然。

 

　　勇利心知这个道理，当初他也是憧憬着维克托，才努力考进这所学校，转到他名下做研究生。

 

　　＂诶？但是……＂去哪里好？人生地不熟的俄罗斯，勇利知道的地方几乎只有他的住处和研究室，现下突然要带维克托离开，他居然想不到合适的地点。

 

　　＂……去你家吧，别废话了。＂维克托轻微颤抖着，下唇几乎被自己咬得出血，四肢无力的同时却感到有股热流在全身游走，＂会开车吧？＂

 

　　＂呃、会。＂勇利搀扶着维克托，没有选择搭乘电梯，而是直接走逃生通道至地下停车场，感受到维克托压在他身上的体重，以及异常灼热的体温和呼吸，勇利的脸不受控制的窜红，心里愤怒布留思居然对维克托使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，更气自己毫无所觉，反而帮了那老狐狸一把。

 

　　费尽力气将比自己高大的男人送进后座，尽管是寒冷的冬天，勇利还是累得满身大汗，本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维克托盖上，又觉得教授不会喜欢有自己汗味的衣服，想想还是作罢。

 

　　将车开回到自己住的小区，勇利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维克托搬上楼，本来想将他抬进房间，但又想到房里放满了维克托的著作及采访杂志，顿时又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，而维克托似乎已经神智不清，口中不停念念叨叨着勇利听不懂的俄文，又伸手去松自己的领口，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，烦躁的低骂了一声。

 

　　＂维、维克托教授，你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，我倒杯水给你。＂勇利将维克托扶到沙发上坐下，为他脱去厚重的大衣又松开领口，稍微瞥见衣领下方白皙的皮肤因为药性微微泛红，唰的一声涨红了脸。

 

－ＴＢＣ－

还不确定会是中篇还是短篇…写到自己都快疯了，OOC简直不能忍，但是维克托会这种态度是有原因的！以后会变回来！大家可以猜猜是什么原因。

话说百粉了快来点文吧！如果没有人点我就偷懒不写了！车也可以，限定维勇可逆不可拆！